【双玄】深青

大噶都给我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55555

早恋真是太美好了我放声哭泣(危险发言)

我爱我的神仙宝贝儿菀(超大声)!!!


半个菀:

深青


*忙里偷闲摸个鱼,小年轻亲亲抱抱谈恋爱的故事,投喂给鹤鹤 @孤山外寻鹤 


(和鹤鹤打算弄一个双玄除夕24h产粮的活动,因为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还在产粮比较无措,所以如果有意向还请私信我,非常感谢qqwqq一起来玩啦...!!


 


你是我掌心里那一片留白,十指交错里勃发开蓊郁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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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的光投在白瓷砖的墙面上,窗口外边的树叶簌簌响动,掉落下几片蝉声。有个人影在那对面立着,高高瘦瘦。风牵一牵他蓝色的校服衣角和袖口,就露出男生一截手腕来。


距离他几米开外的教室门被倏然打开,他抬眼,见着一个同样高瘦的白色身影朝这边走来。


他忍不住皱眉:“你出来干什么?”


那人只穿了白色的校服短袖,潇洒往他旁边并肩一站,侧过头朝他咧嘴一笑:“当然是出来陪你啊!”


他没再说话,却又听见旁边这人嘀咕道:“本来就是我没带书,总不能让你白背锅,对吧?”


“随便你。”


教室里有空调不享受,跑到外边来晒太阳。


傻。


他闭上眼,又站直了些。旁边那人殊不知这些,却用肩膀碰碰他,一面在那边不失快活地同他说些有的没的。


“啊,那边有只鸽子!”


“嗯。”


“咦,对面三楼那个教室有个燕子窝诶!”师青玄扯扯他胳膊,手往斜对角一指。


贺玄觉得又困又热,但还是抬了抬眼往那边看。三楼那个教室外边的窗台下,果然多出了一个棕褐色的泥团,像个大号的泡桐球,长在了白色的墙面上。


“嗯......那个好像是花城他们班教室?”黄昏的光扎眼得慌,贺玄眯了眯眼,随即转回视线,语气平平。


而师青玄像是没听见,两眼直直地盯着斜对角那栋楼,翘起的嘴角微微抿了起来。


贺玄的视线从他脸颊向下,忽得瞧见他领口松开的一粒扣子,刚想抬手出言提醒,却见他猛地一下冲了出去。


“喂!”


贺玄一怔,看着师青玄跑出去的那个方向——走廊尽头,拐弯,上楼梯。那样跑过去,就只能跑到......对面花城他们班那栋楼去。


贺玄没来得及细想,几乎是后一秒他就脚底发力朝同样的方向奔了过去。衣角掀起风,高挑的身影在走廊尽头化作一个蓝色的点。


他几乎三步化作一步,长腿轻松又迅疾地迈过台阶。手掌在楼梯扶手上一撑作发力点,他贴着瓷砖墙面拐了个弯,一抬眼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师青玄。


那人浑身上下都好像是会发光的。


跑得那么快,就连后脖子上出的汗,贴在皮肤上也是亮晶晶。教人看了就心里没由来一阵躁动。


贴在脖子上的发丝是夏日金色的蝉翼。


贺玄见他对面还站着的几个人,长眉一沉,抬脚朝另外一个楼梯口走去。


 


师青玄声音里不复往日的明亮轻松,他拧着眉心摊开手,道:“给我。”


“关你屁事。”对面的男生不怀好意地笑笑,两只手里好像还把玩着什么,从手指间里传来几不可闻的声音,像是什么小动物在叫。


“我叫你拿来!”


师青玄好像真的生了气,他又往前一步,左手不容置疑地又用力摊开了几分。


“嘁。”对面那个染着黄毛的男生突然笑出了声,他没穿校服短袖,身上的T恤涂着乱七八糟的鬼画符。师青玄皱皱眉,正要说话,却见那男生从兜里掏出手机划了几下,随后把手机屏幕面向了他。


“生什么气嘛。这样不是挺漂亮的?”


对面的两三个男生大笑出声——那手机屏幕上,依次划过一个人的照片。有穿着长裙跳舞的,有在灯光下露出侧着的小半张脸的,眼睫低垂,而眼底闪烁。还有一张,明显是在后台换衣服的时候被偷拍的,照片上半裸的样子实在不该出现在旁人的手机相册里,尤其是在这种境况下。


——而那掀起的衣摆下白皙却平坦的身躯,无一不显示着,照片上这个看上去漂亮的女孩,其实是个男生。


师青玄瞪大了眼睛,怒意和惊讶涨满他的眼底。


然而对面的人还没来得及再调侃几句,一阵风疾掠而来,猛烈地盖了全身,下一秒他就趴在了地上,手机也被甩飞出去几米远。


师青玄愣了愣,他还没来得及出手,还死死攥着拳头。却见另一个人忽得从旁边楼梯口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然后一拳揍在男生脸上。隐约间,好像还能听见拳头撞击到牙齿根的声音。


贺玄站在他面前,那人黑发黑眼,薄唇紧抿,语气又冷又狠。


“给我滚。”


明明是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但这人此时浑身都仿佛浸泡了海水一样,站在那里就像海潮涌来,又冷又刺骨,眼里什么东西锐利得教人发痛,不能直面。


那个男生在同伴的搀扶下爬了起来,他死死盯着贺玄,浑身有些哆嗦,但嘴里依旧是不饶人的。


“妈的,你找打!”


说完,他一手抓过身后男生手里一直在叫的东西,然后狠狠往窗台外一扔!


“!”


师青玄想都没想,身体下意识地就往窗台边扑去,两只手齐齐伸出,去接那个发出惶恐声音的来源。


下一秒,他感到钻心的疼痛从小臂涌遍了全身——胳膊粗的凳子腿结结实实地挨在了他的小臂上,几乎是瞬间,淤血的红就从那片白皙的皮肤下浮现了上来。他痛得浑身一颤,手掌也跟着一抖。但他一咬牙,还是接稳了手心里的幼鸟,紧接着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对方发难得突如其来,饶是师青玄反应灵活也没有想到这个人还有这个胆子在贺玄面前这样做,他跌坐在冰凉的瓷砖面上,只顾着察看手里接着的幼鸟是不是还活着,小臂的疼痛令他额上淌下冷汗,他咬咬牙,另一边胳膊已经被贺玄稳稳托住,从地上把他拽了起来。


“疼不疼?”


贺玄脱下校服外套,把师青玄手里的小东西轻放在衣料围成的柔软里。他捏过师青玄的左手手腕,听见那人吃痛的“嘶”了一声,眉头皱的更紧。


“还,还好吧,胳膊没断就成......”师青玄咧咧嘴,被贺玄捏着的手臂却不由得颤了颤。


他话还没说完,贺玄已经把校服放到了他怀里。后者侧过身,光线不甚明亮地笼在他脸上,表情模糊一片看不清楚,惟有那双眼睛生着一抹寒光,像某种凶兽。


“还、还嫌苦头吃的不够是吧!”


先前出手的男生拉着两个同伴不停地往后退,嘴里近乎嘶声。但贺玄不紧不慢地一步步逼近,神情阴郁得近乎可怖。


 


啊,树上的麻雀都飞走了。


师青玄被贺玄拉着走的时候,还望着西边的天空如是想到。


 


“行啊你们!外边罚着站呢就给我人都跑没了!”办公桌后传来暴怒的男声,单听声音就知道这人该是很年轻的,而且此人确实有一副斯文俊逸的面容,但言语间迸射的怒意却足够令人望而却步。


“我还奇怪了,打算叫你们进来,你们倒好,给我跑到隔壁楼八班去打架?!长本事了还真是?!”


师青玄和贺玄两人站在办公桌前,其中一人直直站着,面上毫无波澜,明明是被训的对象,却一副八风不动的漠然样。另一个人稍微狼狈点,左胳膊裹着石膏缠了绷带吊在脖子上,他像是想说话却又生生忍住了,只好撇撇嘴,靠表情表达自己。


正发火的人见着他这样,还以为他是伤处又疼了,面上表情即刻缓了下来,但语气还故作严厉——毕竟是班主任,就算是亲哥,威严还是得有。


“你看看你,青玄,”他站起身,轻抬起师青玄那条胳膊,“你就不能安分点让我少操点心?胳膊搞成这样是难受给谁?”


师青玄迅速瞄了他哥一眼,小声嘀咕:“谁知道那人还搞这种阴招......”


说罢,他像是又回忆起了什么,脸上不屑又加深了几分。


师无渡瞧他这样,真是无可奈何,疼也不是说也不是,这胳膊还不知道得多少天才能好呢。


他又扳回那副严厉的样子,看了看被晾在旁的另一人:“你也是,他胡闹,你还和他一起胡闹。”


“哥,不关老贺的事,他是帮我出气。”师青玄拽拽师无渡的袖子,眨眨眼。


师无渡瞪了他一眼,又看向贺玄:“这件事做的太不成熟了,传出去让其他学生当饭后八卦像话吗?”


贺玄就安静地听着,不出声也没动作。然后他又听到师无渡问:“知道下次该怎么做吗?”


他抬抬眼,淡淡道:“嗯。”


“那你说我听听看。”


贺玄理了理袖口,不温不火地说道。


“也没什么。”


“打到他们叫爹,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贺!你可真是个人才,你没看见我哥那表情哈哈哈哈!你真的把他搞崩溃了我跟你说。”


夕阳西下,教室里空空荡荡,除了靠着窗边的俩人还在奋笔疾书。桌上铺着纸,最顶上正中间是三个字:检讨书。


“嗯。”


贺玄手下不紧不慢地写着字,一边应着在他旁边说个不停的师青玄。那人只有一边胳膊能用,扶不住纸使不上力,只好拧着半边身子,不服输地用右手在纸上歪七扭八地写着,嘴里还在跑火车。


“你累不累?”贺玄终于抬起头,朝师青玄看了一眼。


师青玄一听这话,遂把手里的笔一丢,整个脑袋都贴在了桌子上。


“累啊!你看我这样,能不累吗,我可是伤患啊。”


说着,他还露出些委屈的神情来。外边儿的路灯在这时候渐次亮起来,透过窗户微微落在他小半边脸上。那双眼睛溶在光里,通透似月亮。


贺玄看着他,看他半张脸被桌子压成棉花似的扁扁一团,下意识地就伸出手去轻轻掐了掐。


这人的脸真是软的不像样。贺玄想。然后抬手把那人总是明亮着的眼睛给遮住了。


“贺玄?”师青玄一怔,但没动,还维持着那个姿势。


他没听见贺玄说话,只感觉有一阵近乎薄荷的清凉气味在靠近他的鼻尖。


是不是窗户没关?


他在贺玄指缝中的黑暗里恍惚地想着,感觉到有一片树叶自他的发顶滑落,轻的就像初春的柳絮。


可这分明是夏天啊。他恍惚。


再等贺玄抬起手时,那人已经是先前的样子,右手握着笔,笔下字句工工整整。


“今晚风有点大?”


他以唇语默念,心尖上痒痒的,像是被柳絮挠了挠。


 


时间总是很快的。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意味着寒假即将来临。


恰巧这一日下了雪,于是年轻人就更加快活。少年人们高举着资料书,风一样在走廊里穿梭而过,全然不顾寒风刮扫过他们的脸颊。


楼下的广玉兰由明亮的绿转变为了沉沉的黄,跑道和花坛上铺了薄薄的一层白绒。春夏秋依次吻过的颜色都在此时沉寂安然,温和如一段白绸,绕在树冠和绿丛里。


师青玄从第二考场里走出来,他刚下楼,便瞧见站在另一个楼梯口外的贺玄。


黑发黑衣,看着冷冰冰,说话也冷冰冰。师青玄站在那儿看了他一小会儿,然后喊了声:“贺玄!”


贺玄转回头,眼底漆黑得像冬日的海,却也似盛星的夜。


那人正一路小跑过来,脚底下是红白斑驳的跑道,四周是寂静的白。他像一颗顺着轨道滑行的星,朝他来,方向始终如一。


他突然觉得心口热得发烫,直到师青玄站在他跟前。他看着他胡乱缠在脖子上的围巾,还有通红的鼻尖,整个人裹在焦糖色的大衣里就像一只毛上沾了雪的小狐狸。


他颇为嫌弃一样地替师青玄绕好围巾,然后抬手碰了碰师青玄的耳垂。


“感冒了可别来麻烦我。”


而那人明亮着双眼,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眼睛里那轮月亮给他看见,碰一碰贺玄又冷又热的眼神。


心尖又痒痒的,那柳絮再也藏不住一样,随着呵出的白气漫出,轻飘飘落了下来。


“回家了!”


“嗯。”


他默不作声地把师青玄的右手揣进自己的手心,身后是寂静的白。


而掌心里蜿蜒开蓊郁的春,生在深冬的体温相贴里,深青一片。


 


回头又得写检讨书了,贺玄想。


只不过这次检讨的原因是,早恋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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